庆帝竟是亲自执杖,一棍一棍狠揍着范闲的屁股。
众皇子在一旁列队排开,各个不知所措,庆帝抬眼打量了一圈,随后继续高高地抡起木杖。
啪!
“啊!”
“范闲,你可知假死是什么罪?”
庆帝慢慢悠悠地问道。
“回陛下,是…是欺君之罪。”
啪!
“啊!…陛下…”
“欺君之罪,当如何?”
“臣,臣该死!”
“好,那朕,今日就打死你。”
庆帝面沉似水,语气不愠不怒,可是手下的木杖却抡得虎虎生风。
啪!啪!啪!
那木杖结结实实地盖在范闲饱满圆翘的臀上,纤薄的身体随之震颤,虽然陛下并未褪去他的下衣,想必两瓣屁股早已紫肿一片。
“啊!陛下!臣是受四顾剑逼迫,假死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啪!啪!
“你是说,你有苦衷?”
“正是!啊!…”
“你的意思是,这天下人只要有苦衷,便可以欺君?”
这一句话,不禁让范闲汗颜,也让众皇子的心提了起来。
看来这顿廷杖,表面上是惩戒范闲,其实,也是在借机敲打众人。
啪!啪!啪!
“啊!!陛下,臣绝无此意啊啊啊!!”
范闲只觉得屁股上像是被生生地撕裂开来,钻心的痛,可是又觉得皮肉并未破损。
这都是庆帝的手法极妙,他力道使得巧,使人痛而不伤,更何况,手中这根木杖,是他特意为范闲定制的,只为了今天这一幕,虽然重罚,但也会护他周全。
“李成儒,听说范闲与你争抢城门,可有此事?”
李成儒双手交叠,施了一礼。
“父皇,却有此事。”
“但范闲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因为使团后跟着北齐大公主的车队,不肯让出城门,是大公主的意思。”
“哦?”
范闲趴在长凳上,屁股对着众皇子,他看不到李成儒的表情,但心里还是暗暗惊讶,没想到刚才在城门前,还扬言要杀了他的大皇子,在此时居然会替他求情。
“你倒是个不计较的,原本,朕还想着趁此机会,替你出气。”
“李承乾,你是太子,你说说,朕应该如何处置范闲假死一事?”
“陛下,欺君之罪,本该难逃一死,但范闲出使北齐,劳苦功高,又是为了保命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从轻处置,让范闲这等人才,继续为我庆国效力!”
“哈哈哈,好啊好啊,不愧是太子,事事想着我大庆。”
“李承泽,你怎么看?”
话锋突然转到二皇子身上。
他心里自然明白,陛下不会要了范闲的命,只是想借此试探他们几人的态度,这等无聊的问话,如果对方不是陛下,他真想直接翻个白眼甩袖而去。
“臣同意太子方才所说的,还请陛下从轻处置。”
“哈哈哈哈哈,范闲,你倒是有个好人缘。”
几位大哥都已经被问过话了,李承平此时的心里慌得像打翻了十五只水桶,两只手在身前拧巴着,眼神里满是慌张。
不过好在,庆帝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兴许是念在他年幼,并没有说什么。
趁着庆帝问话的功夫,范闲得以把气儿喘匀,屁股上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也稍稍有了一丝缓解。
听到各位皇子都替他说话,他还以为陛下会就此收手,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又是狠狠地一记敲在了屁股上。
“啊!”
“范闲,朕就再赐你二十廷杖,我们便开宴。”
“谢…谢陛下,恩赐廷杖!”
啪!
啪!
啪!
最后的二十下,庆帝揍得十分狠厉,范闲的哭喊声瞬间变了调。
众皇子面对着如此惨烈的一幕,面色各异。
李成儒终究是个忠厚之人,早已露出不忍之色;李承泽看到死对头范闲被修理得这么惨,嘴角难掩地露出笑意;范闲毕竟是太子赏识的人,看他如此受罪,太子皱着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而年幼的李承平,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这辈子都不想挨这么重的打……
啪!
“啊!……”
最后一下杖责完毕,庆帝愉快地丢掉了手里的木杖。
“走吧,开宴!”
说完,他便洒脱地大笑了几声,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御书房。
待庆帝走远之后,几位皇子都围了上来,查看着范闲的伤势,最后在太子和小皇子的搀扶下,他才得以颤颤巍巍地从长凳上下来。
可范闲的身子刚站直,被揍得又肿又胀的屁股就传来一种难忍的坠痛感,疼得他直吸冷气。
范闲在心里苦笑一声。
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