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瞬后悻悻收回手。
帝玄没管她:“你来这做什么,你将戏龙卫如何了?”
说到最后她眉眼一寒,懒懒抬眸,她坐在茅草铺成的床边,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势。
戏、戏龙卫?!
云染收了笑意,站在门边,眼睛转个不停,想要说出一个理由半天没有想到。
她也不知道那人是戏龙卫啊!
察觉到云染的奔溃,帝玄幽幽道:“朕有多少人要与你说?”
“不敢不敢,”云染陪笑着,生怕自己又做错事,两手自然垂下,一点点挪动步伐,在三步外停下:“云染自是不敢,不过表姐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儿么?”
糟心玩意!
继逐风之后,帝玄又遇到一个糟心的下属。
她身子向后一倾,懒洋洋靠在紧挨墙头的墙面,将怀中字条掏出,云染上前一步两手接住。
看完后云染只有一句话,说好的伙伴事到临头啥都不是!
这字条正是逐风交给帝玄的,上面写了云染意欲离京的消息,还有她去了哪里的记录。
就连她去了几次恭房都如实记录,让云染无语的是上面字迹她很清楚,就是与自己近日同行的姜渡。
帝玄让她们二人守在宫外,看好官员的动作。
云染害怕地吞咽口水,哪里还敢开玩笑:“我在陆家发现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右丞带着人去揽月楼前,对门客说「若有意外让人前去雍州」,我觉得奇怪就寻来了。”
说到底她是跟着那陆家的死士来的,却没想到自己本想闷声做一件大事,却被人直接告状。
此刻她郁闷万分,帝玄知道她在想什么,头也不抬:“雍州一事牵连甚多,你是林家人,的确不该来这。”
宁国素来打压武官严重,就连帝玄想要帮扶武官也是不易。
别看林回舟封了镇北王,朝堂上弹劾她的文官不在少数。
说到底这是宁国长久遗留下来的问题,先祖能从将军当上皇帝,难免担心武将也有这个心思。
世祖帝止后,武官地位大不如前,甚至一落千丈,没错还是那个世祖,那个折腾出一帝三护法的奇人。
询问
想起这位闲得要命的世祖,帝玄恨不得当初在陆慕编写世界线时多说几句,现在倒好了,哪里有什么不对就往这么一个怨种帝王身上说。
但云染的确不该来雍州的,姜渡将消息传出来也是为了她的安全以及她身后的林家。
说起来姜渡二人还有一层关系,好歹还是姑侄关系。
云染也想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但做都做了又不能反悔:“表姐放心,我会藏好自己的身份。”
“……你回雾灵山,林将军在那儿,你们母女见一面。”
帝玄不同意她口中的小心行事,原本她也没打算将云染拉扯进这件事,否则她也不会特意让这二人留在华京。
林家是帝氏皇族最后的屏障,她不希望因为此事失去后路。
帝王既吩咐就算她再不愿也没有办法,云染点点头:“表姐,那您要出去么?”
她晃晃手中的钥匙,这是她从打晕的戏龙卫手中夺来的。
冷笑一声,帝玄抬眸看她:“云染,朕若是不需要又何必安排人潜入。”
座下的龙位尚且困不住她,更别说一个陆家,还是一个她即将收拾扫除的陆家。
第一次进陆府她能将其扫荡半空,更别说第二次她还是有备而来。
想起陆桐说的那些话,她道:“到雾灵山后,让暗一带人去西门外五里山头搜剿。”
陆家当真是大手笔,一个小小的雍州就养了一万私兵,她是不是该庆幸陆家也就这么一个支脉?
想到这帝玄也坐不住了,抬脚就往外面走,动作竟比云染还要快:“云染,快些回去,不要让朕多说一遍。”
按照陆桐先前告诉的路线,帝玄隐匿身形走到一处假山,摸索一番终于找到所谓的机关。
一阵声音后,地面出现一道向下延伸的楼梯,并不是很宽,大约只有半米,还是从藏在假山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