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冷淡且带着阴毒,“那又怎么样呢,你终于看出来了,但那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她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第一次在厕所里被打吧?但你要知道,这不是我的第一次。
你跟傅远景教唆金宇珍的那些事情,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忘记呢。”
“我从第一次靠近你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的心思,绝对不干净。”
她平淡无波的说着这些话,不带丝毫情感,宋沉韫忽然觉得她很陌生,也觉得他自己很恶心,他恶心自己,明明从头到尾就知道她是个心思不纯的人,可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她吸引目光。
他嫉妒她身边的每个人。
嫉妒她轻而易举的可以对着所有人都露出那样的神态。
嫉妒着南淮,傅远景,傅清。
如果对她来说,谁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或许从她赛车赢了那天,她那道身影,就再无法从他心中抹去。
恨,伴随着厌恶,夹杂着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浅淡喜欢,促成眼下这样的境况。
他站在女孩面前,分明他们这么近,只有短短几步距离,可她不属于他,她对他从头到尾只有玩弄,他理应厌憎这样的情况,他早被规划与安排好的人生不该出现这样的意外与失态。
可是只要看到温窈跟南淮任何亲密的动作,都会令他焦躁到近乎于发疯的边缘。
他不懂什么是爱。
他认为,爱一定是痛苦的。
就像是他父母对待他那样。
温窈所带给他生理与心理上双重的痛苦,已经使他麻木又沉迷,厌恶就像是一把同时插在两人身体里的刀,他厌憎却迷恋温窈带给他的感受的同时,也将自己推入深渊。
就像是今天,他完全像是失去理智那部分,在看到南淮轻吻她手背那刻,脑袋发懵。
他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在确认恋爱关系的前提下,生拉硬拽着带着另个女孩离去,将她堵在厕所,以嫌恶之名行着他最想做的事情——
触碰她他以为她不该看出他那卑劣到令人唾弃的心思的。
可女孩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聪明。
她对他说——她靠近他时,她的心思就不干净。
好啊。
“那就让我跟你一起脏了。”
最为冷淡的话语,却拥有最为炙热浓烈的吻。
温窈皱起眉,被对方近乎于病态的掠夺呼吸与唇舌相依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湿纸巾没带够。
擦不了嘴了。
【虐心值,上升百分之十,已到达百分之八十。】
温窈瞥了眼门外。
笑意在眼底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