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干柴烈火,欲火中烧,一回来就抱在一起激烈接吻,他跪在你面前那一下把你刺激得大脑空白,两人眼里除了对方的脸和身体什么都不剩,别说避孕套了,你们鞋都差点忘了脱,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你急促地打断他,季晓明显爽到神智不清,又重重向内挺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倏地把肉棒抽出来,动作快得甚至从穴内带出一道飞溅的水液。
他胸膛剧烈起伏,连话都说不出来,明显也被忘了戴套的事吓到了,又和你一样想赶紧继续做下去,整个人又热又急,干脆把上衣一下全脱了丢在床上,露出肌肉紧实的腰身,从裤兜里掏出全新的安全套盒子拆开。他手心全是汗,半天都撕不开包装,最后受不了了直接用牙撕开,却还是不会戴——
他没戴过吗?
你愣了一下,从狂热的下半身支配状态回过神,突然意识到什么。
看他前天的表现也不像是经常无套做……
该不会是、处男?
咦。咦?
你是勾引了处男做吗?让他第一次就跟你酒后乱性了?
……哇。他二十七了怎么能还是……是因为对谈恋爱很认真吗?你是不是做了不太好的事…?
处男确实没机会戴这东西,而且就算不是处也有可能弄反。
季晓着急的样子更像高中生了。你们做得激烈,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赤裸起伏的身体占据视野,从胸肌到腹肌都在不间断流淌汗珠,微茫月色中水珠缀着碎光。
“你以前,是体育生吗?”你情不自禁问,手掌触碰到那滴汗珠,将它延伸着慢慢划到小腹肌肉的中央。他被你抚得一颤,终于不再紧张,成功把薄薄的避孕套撸下去。
“练过…”他声音哑了,到第二个字才勉强发出声,扶着肉棒滑了几下,总算重新找对位置压进去,“练过几年篮球,以前是校队的。”
他这种又高又帅、身材好、性格好、练过体育、工资又高的男人怎么就这个年纪都没谈过朋友…?就因为他缺根筋吗?
……不,是因为打算结婚了再做吧。也是有这种好男人的。
燃起了微妙的愧疚心理。
“季晓。”
你轻声叫他的名字,方才被欲望扭曲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胸口忽地蔓延一股几近陌生、又颤抖汹涌,像要满溢出来的情感。手臂情不自禁攀上异性的肩头,向上触碰坠着汗珠的鼻尖、脸颊,他明亮而沉溺的眼睛……
“……我喜欢你。”他浅浅地挺动腰身,哑声说,“喜欢、所以…”
性器轻轻地、慢慢地在膣内摩擦。
恢复理智了,大概意识到刚刚那样会让你痛,小心翼翼地试探插入和抽出的幅度。重新变得舒服了,可这种舒服又太过温吞。每一寸肌肤都浸在温水似的,随着身体结合缓慢轻微地摇晃。感觉倒也不坏。在被珍视,没人会讨厌被捧在手心亲吻。和以往不同的另一种饱足感。
他一直在凝视你的脸。
“嗯…嗯?季晓…?”
他压低身子,又一次把你抱进怀里,亲吻你的脸,确认地问:
“这样会舒服吗?”
身体被打开和填满,炙热的硬物在体内进出,动得很慢。正因为很慢,能鲜明感受它的形状。膨胀的肉冠、茎身看起来吓人的凹凸不平的青筋,小腹鼓起饱胀的模糊轮廓。你颤抖地呼吸,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在和另一个人纠缠,从身到心,仿佛彼此渗透交融。
“是呀。”你轻声说,“我很舒服,这样…很快乐。”
你们没有开灯,窗帘拉开着,月光从高楼的间隙错落而浅淡地铺洒。
季晓仍然在凝视你,眼睛像往常一样弯起来,眸中的情绪不仅是柔和的眷恋与喜爱,还有更加沉重、无法忽视的隐痛。
你想起自己在这张床上和叶青做过很多次。
不要再想了。
只有做爱可以让你忘记讨厌的事。你不想在做的时候还抱有愧疚,想到那些烦心事。
“可以…激烈一点。”你咬住嘴唇,摇头说,“没关系、很湿了,那边的抽屉里…还有润滑油,弄痛的话可以挤到上面。”
“润滑油?”季晓不知联想到什么,露出竭力忍耐的暗淡表情,“经常用吗?”
“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有点羞耻,“是、那个,自慰的时候……有一些小玩具,挤一点润滑油会舒服很多。”
季晓停了一下,突然从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哦。哦…哦哦哦,我知道,我那个,嗯,知道。”
他这语无伦次的表现让你很难不想多,因为不可思议的联想羞耻到身下蓦地紧缩,在季晓隐忍的闷哼中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能听到吗?!”
“就是…”季晓脸更红了,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害羞,“那种震动。你的床跟我那边就只隔了这道墙,声音倒是听不太清,但震动……”
震动就直接贴着墙传过去了。
一瞬间有想死的冲动。
这么一讲叶青跟你在这做的事他肯定也知道。
想把他灭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