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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事发(2 / 24)

安寝的时间过后,他才脱下外衫盖住她的身形,吩咐乐南收拾好一地的狼藉,抱着她回宿舍。

月色皎洁,万籁寂静。

今夜的二人似乎都异常平和,躺在床榻安然入睡。

祝英台被他抱着,肩胛骨后传来灼烫的热度,鼻尖萦绕着男子身上浸润的沉香气息。

硬挺的欲根抵在她的腿间,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头顶,她的手腕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整个人完全被笼在他的怀里。

马文才的强势让她窒息,喘不过气。

次日,祝英台下完早课,再次让银心煮避子汤。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怀孕。

还好在学堂的时候,马文才并不朝她所在的位置凑,让她有时间写信。

她拿出写满字迹的信纸,塞到信封里面,让银心寄回家。

寝院的厨房离得很偏,她向来不和同窗一起用饭,因而没有人注意她的不对劲。

厨案上的避子汤散发着难闻的气息,银心担忧地看着她。

“小姐,是药三分毒,郎中说这种汤药不能多喝的。”银心说道。

祝英台端起瓷碗,一口抿尽。

她能不知道避子汤喝多了有碍子嗣吗,可她没有选择。

“英台,你在这里做什么?”马文才站在厨房门口,身量颀长,腰身挺直。

祝英台听到他的声音,惊得把碗摔落在地。

瓷碗碎裂的声音异常清脆,四分五裂的碎渣溅落得到处都是。

他淡淡地看着她,阳光将二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祝英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马文才,男子眼中全是森然的冷意,纯白的晋儒下摆随风飘动。

她被惊了一跳的心情平复下来,抬眸望着马文才的脸。

依旧是往常的剑眉星目,能使得上虞贵女趋之若鹜的容貌和家世,在她看来却无比令人憎恶。

这样的偏执只能是害人害己。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何必多次一问。”祝英台用眼神示意银心拿好信件出去。

这是她和马文才之间的事情。

马文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巍峨如山的身姿挡在她的身前,抬起手掌……

祝英台闭上双眼,准备承受他的疾风暴雨,这是准备用暴力使她屈服吗?

太可笑了。

她不明白自己和马文才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为同窗出头,为自己解围,现在却变得如此阴鸷偏执。

双脚陡然离地,她被马文才搂住腰肢打横抱起。

她睁开双眼,诧异地望着他完美的下颚线。

“地上有碎片,踩到会受伤……”马文才忍着钻心的疼痛说出这句话。

在她眼里,自己难道是那种会殴打妻子的贱民吗?

用布条绑住她的嘴角,缠住她的手腕,也是因为不想让她受伤而已。

祝英台微仰着头,她从未觉得男人的手掌这么烫过,热意穿透薄薄的春衫熨在她的腰侧,令人无比想要逃离。

马文才抱着她走了一路,在学堂门口放下她,率先走进学堂,喝避子汤的事情被轻拿轻放。

祝英台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孤高的背影,他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矛盾的气息,专制又细腻,骄傲又脆弱。

三日后,祝英台收到兄长的回应,意思大致就是不让她回去,让她好好呆在尼山书院完成学业。

太奇怪了,上辈子阻拦自己上学的兄长居然会在这一世做出这种回应。

她站在尼山书院外久久不能平静,在这个世界里面,能改变进程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马文才。

祝英台小跑着在射场找到马文才,他穿着利落的朱红窄袖袍,拉弓成满月,一箭射出,正中红心,周围的人齐齐拍手叫好。

马文才注意到她的身影,收弓疾步向她走过来。

“英台,你……”

“兄长不让我回祝家庄,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祝英台把信甩到他的身上。

“你这么急切地来射场,就是同我质问这个吗?”马文才扔下弓箭,无视肃静的众人,扯着她手腕将她带到僻静处。

这是尼山书院后场闲置的小院,院中有个扎着藤花的秋千和一间小木屋。

“放手!”祝英台竭力甩手,试图挣脱马文才的掌控。

“是我,”他没有放,“你以为这一世为什么能畅通无阻地来尼山书院?马祝两家已经暗地里结亲,你注定要嫁给我,英台,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娘子。”

“你疯了?”她摇头,望向马文才的目光越来越不可思议。

“英台,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不要想着自尽,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动梁山伯。”

他封住少女的唇,微凉的唇瓣依旧软甜得要命,好似罂粟能让人上瘾。

这几日一直没有碰她,就是因为没有找到避子的汤药在哪里,那种不入流的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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