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顾笙平才道:“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命苦呀。”
耳边轻吟,这是疤姐憋了半天才想起了的这么一句,只是记不清是哪个混蛋总在场子里说的了。
“你说什么?”上官宁溪终于有了动作,仰头看了过去“你,又在骗人。”
多么可爱的一个质疑,顾笙平看的喜欢,没忍住,啄了下去,蜻蜓点水般“天地良心,我要说谎骗你,不得好死。”
发誓的嘴被人封住,这是一份惩罚,更是一份不忍,一份柔情,一份受伤女人的哭诉,带着思思苦涩。
“你哭了,对不起。”
“你,,,是个混蛋”上官宁溪依偎着,粉拳还是捶了上去,一下两下,柔弱无力的“为何不如实告知,孤,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
“并非不信任,只是,你我,又有着太多的顾忌,此事,是我的主意,推你到此,是我的错,局势所向,一切,都是无可奈何。”
“宁溪,你知道的”顾笙平的手臂,又紧了几分“推你上来,是最好的选择,对任何一方,都是最好的选择,唯一委屈的,是你,我顾笙平,愿作出赔偿。”
“你拿什么赔偿!”上官宁溪挣扎,盯着顾笙平,讨要答案“你舍得进宫来,陪着孤么?”
不等顾笙平回答,上官宁溪笑了“不,你做不到,你舍得她们,你不喜欢这个牢笼。”
寝宫中再次变得安静,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贴合,又是那么的沉重,持续了许久。
待得平息,上官宁溪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娇声而道:“小混蛋,孤真的后悔了,那夜,孤不该一时起了心思,逗弄你这个冤家的。”
“当真后悔?”顾笙平不许这人又这个想法,她要做出惩罚,到这人求饶“说,你不后悔,反正我是不悔,那夜我见到你的第一眼,真的以为是仙子下凡呢,最起码,也得是那月宫的仙子,嫦娥。”
“好了好了,你别闹了,好痒”上官宁溪求饶“孤不后悔就是了,不后悔”
擦了眼角的泪水,上官宁溪再次喘匀了才开口“哎,天降祸害,怎么就让孤碰到了,真是孽缘,孽缘呀。”
真心的感慨,上官宁溪就知,一定会被惩罚,她想跑,却为时已晚,被人拦腰捉了回去,便又是好一阵子的求饶。
“你,不走了么?”
月亮爬的好高,上官宁溪站在窗边,身披薄纱,曼妙的身姿在跳动烛火下若隐若现,妩媚妖娆。
“我不走可好,你会不会,看我的头?”
柳腰入怀,顾笙平抬头,与之一起欣赏着今晚的下弦月,缺失了大半的月亮竟也如此的美丽。
“砍,明儿一早,孤就写一道圣旨,赐你顾丞相午时三刻砍头,如何?”
“不好”耳鬓厮磨,顾笙平口不老实,总要含着来说“你舍不得。”
“不,孤舍得。”
“不,你舍不得。”
早朝,顾丞相第一个站在了大殿之上,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丞相大人不是一直都有迟到的习惯么!
“刘大人不知,陛下说了,我再迟到,一次,二十大板。”
顾笙平解释,此言一出,众人懂了,还是女帝管用,先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此话不假,这的确是在寝宫的时候,顾笙平服侍人家穿龙袍的时候,被警告的,再敢迟到,一次,二十大板。
坦白从宽
早朝结束,顾笙平垂头丧气的出了皇宫,送天云国太子离王都的事情,竟然交到了她的身上,这一定是上官宁溪故意的,这是在折腾自己。
思仪馆处,顾笙平一个丞相,亲自前来,自是没有人敢拦她的路。
见到太子的时候,那人竟然眼睛红红的,挺大个老爷们,该不会是哭了了吧。
“太子殿下,离开的日子,可有定下,本相会亲自送殿下出王都的。”
“顾丞相,本太子打算明日启程,未央她不在了,本太子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瞧瞧,还真是因为未央伤心落泪的,这太子还真是有趣,一面而已,竟然真的陷进去了,还真是痴情,这事等见到未央的时候,一定会讲给她听。
“既然如此,那本相这就去做准备,本相告辞。”
离开思仪馆的时候,顾笙平特意交代了下去护卫,一定要保护好太子的安全,两国和亲没能成功,人,可不能出岔子了,要不然,两国只怕真的要开战了。
今日没什么事,顾笙平便回了家,日后的安排,也是时候该准备了。
“你怎么才回来?”
一进府,顾笙平就被迎面走来的谭四给拦住了“蓝依传信来,她要走。”
“什么?要走,她的伤好了么?”
突来的消息,顾笙平来不及回去,只好转身又出了家门,二人马车上说着“人什么时候走?”
“说等你到黄昏,你若不来,人就走。”
马车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