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子翔已经是两个礼拜後的事情。
回来学校後的每一天、每一节下课,我都会去陈子翔的教室张望,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更不用说他缺席管乐社的练习。
这太反常了,陈子翔彷佛从我的世界消失一样,无论我从何找起始终找不到他,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乐团休息,陆老师叫住我,「关妍,子翔把这学期接下来的社课都请假了,所以在学弟妹接任之前,由你接替社长的位子,这阵子辛苦你一下了。」
陈子翔把课都请了?他不再打算来社团了吗?自从知道他弃权之後的焦虑,因为老师这番话更无所适从。
我点了点头,担忧地问:「老师,这阵子我都没有看到陈子翔,你知道他发生什麽事了吗?为什麽他要把社课都请假了?」
只是陆老师苦笑,当下我便知道老师也没有答案,「这件事其实我还想问你,不过看来我们都不知情。之前子翔只打了一通电话告诉我他要请假,感谢我对他的教导後匆匆挂了电话,本来我还想有机会见到他的话再好好问清楚原因,但听你刚刚说这阵子都没有看到子翔,我想机会大概很渺茫了。」
我再次点了点头,心中却没有肯定。
陈子翔把社团断得这麽乾净,人又消失不见,总觉得他发生了事情,而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则是他的决定,虽然还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我心中的不安早已迅速攀升。
从弃权音乐b赛和社团请假的事情看来,两者皆与音乐有关,难道陈子翔打算?
不可能的!我摇了摇头阻绝这个想法,他是那麽喜欢音乐的人,不可能会这麽做的。
况且我们都努力了这麽久,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放弃,我们还约定好一起努力的,我相信他会坚守与我的承诺。
除了陈子翔一直没有来社团,这阵子我也看不见资宜的身影,想起全国赛那天的事情,我犹豫着资宜的事情该不该让陆老师知晓,他们曾经有过承诺,於是我缓缓开口:「老师,资宜她──」
却突然停顿,众多乐器之间如果有一个人没有出声是难以察觉的,但是以老师的个x来看可能会责备资宜一番,况且他们有了约定,老师甚至还声明最痛恨说谎的学生,若是被他知道资宜的事情,没有惩处也一定会有责骂。
虽然昧着良心,但是转个方向思考,我上次已经已经和资宜说清楚了,但结果只有关系ga0得不愉快,既然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又何必再让资宜难受?
於是我在陆老师的注目下摇头,「没什麽。老师,我先回去了。」
在我转身离开前陆老师却叫住我,「关妍,因为接下来我应该没有机会见到子翔了,如果你见到他的话麻烦帮我跟他说,祝他考上理想的学校。」
我心中酸涩,其实我也很久没见到陈子翔了。
最後看着老师温暖的笑容,我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度过,没有陈子翔在的日子,我过得很焦急,每天打的电话都不知道几通了,等到的却永远是关机中。
这才让我发觉原来我们的距离这麽遥远,如果再也没有学校和手机的联系,哪一天他在人群中消失了,我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他?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会这麽突然的消失一定事出有因,以往他不曾像这样不负责任地不见,我甚至连他的消息也没有,以我们的默契,再怎麽样他也会想办法告知我一声的,此刻我却找不到他的音讯,尽管想告诉自己没事,内心中隐隐的不安还是骗不了自己。
这天放学我如常走在往大门口的方向,出校门口的那栋社团大楼三楼却依然亮着灯,那是管乐社的团练教室。
此刻的社团大楼是不会有人的,管乐社也已经b完赛了,这时间还留下来练习太不合常理,我直觉想到许久未见的人,会是陈子翔吗?
带着疑问我朝灯光走去,走到大楼我踏上漆黑的楼梯间,由於季节时分,此刻时间尚未六点,夜却已半黑。
靠近管乐教室,光明连同那抹人影出现在我的视线,果然是陈子翔。
漂浮在空中许久的心终於安定,我终於见到期待许久的身影,却连带着更多疑问,我开口问他:「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里?」
待在位子上的他一听闻我的声音立即回头,短暂停顿後回答:「收东西。」
他起身提着包要走,我惊讶地看着他没有停留的动作,难道他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那天找不到他的着急闪过我心中,直觉不能让他又消失在我的眼中,我赶紧上前挡住他,「陈子翔,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为什麽他要急着离开?这阵子我一直找不到他,甚至b赛之後就断了他的音讯,许多疑问不断在我心里纠结,这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他不发一语,漆黑的瞳孔盯着我看,此刻深不见底,我一直以来都猜不透他的想法,更不用说此刻更显得遥远的他。
「为什麽个人赛那天你会弃权?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还有为什麽你都没有来学校?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