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钱
男人已经睡着了,狭长锋利的眼眸微微眯着。
盛眠忍着难言的酸涩摸下床,背脊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被一头长发遮去,若隐若现,青涩曼丽,刚想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身后就传来冷冽的声音。
“想要多少?”
语气不带感情,昨晚醉酒后的浓烈暧昧已经散尽。
盛眠捏着衣服的手一顿。
说来可笑,结婚三年的老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三年前她救了傅老爷子一命,正好爸爸的公司这位小姐,你需要报警么
齐深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震惊之余突然反应过来,“我立刻去查”
傅燕城抿唇,眉宇划过阴沉,欲擒故纵,这一招太过低级。
亲自去查,也许正中她的下怀。
“不必了。”
费尽心思弄这一出,总会再出现的。
盛眠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公寓,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才倒在床上。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男人掠夺时的凶狠,一开始她并不适应,后来那种极致的心颤仿佛刺进了骨头里。
凭心而论,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
男人脸上带笑,西装革履,相貌也算周正,眼神却莫名让盛眠有些不适。
她神色冷淡,将盛惟愿的药递了过去。
“我已经看过她了,药你拿去交给苏阿姨吧。”
盛祥挑眉,“一起上去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不了,我还有事。”盛眠直接将药一递,转身出了大厅。
盛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娉婷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将药袋凑到鼻尖嗅了嗅。
一个长相出色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妇科,还拿了抗菌抗病毒的药,没道理不让人多想。
盛祥垂下眼睛,只觉得小腹一紧。
没想到盛眠看起来如此冷淡,私下里却玩得这么大。
也是,老公三年都不在身边,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难免在外面偷吃。
不着急,她总得回盛家,有的是机会。
盛眠上了车,心头依旧有点闷。
当初因为这一家三口搬来盛家,还多了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盛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爸爸虽然劝过让她留下,但在她隐晦提出可以让盛祥搬出去时,盛钟又分外为难。
盛钟自觉亏欠苏兰和盛惟愿母女,对盛祥也爱屋及乌。
盛眠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自己搬了出来。
如今看上去,她才更像那个外人。
不用去工作室打卡,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铃声迟迟没有结束,盛眠深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
“白女士,你好。”
来电话的是白秋,傅燕城的生母。
从领证起,这位出身名门,眼高于顶的“婆母”对她的态度就极为不满,盛眠也知情识趣,除了在老爷子面前装装样子,对傅家的一切都敬而远之。
“我希望你能来傅家一趟,当面商量商量离婚的事。”
白秋说得毫不避讳,甚至怕盛眠拒绝,还率先敲打一下,“盛眠,你也该知道,当年我们是因为拗不过老爷子,现在燕城接管了傅氏,傅家就是他说了算,老爷子那边估计也会松口。”
言下之意,这个婚必须得离了。
白秋甚至想过盛眠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哪个女人遇上她儿子,会舍得放手呢。
哪怕是一辈子得不到他的爱,只要能跟他多说几句话都会知足。
可电话那头传来盛眠淡淡回应,“好,是现在过来么?”
一句疑问都没有,如此轻描淡写。
仿佛早在等着这一天。
白秋心里不舒服,傅家甩开盛眠那是应该的,但盛眠反应如此冷淡,显得她的儿子魅力不够似的。
为了给自己找补,她冷哼一声,“你同意就好,你这样的身份配不上燕城,他值得更好的,现在就过来吧,我给燕城也打电话了,他随后就到。”
盛眠顿了顿,傅燕城也会在?
如果他知道自己昨晚睡的女人就是即将要离婚的老婆,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大概会觉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那样,吐不出来,又很反胃吧。
盛眠轻笑,掉头去了傅公馆。
白秋见到她,脸色不算好,但鉴于盛眠很知趣的没有吵着要赔偿,倒没过多为难。
“你也别怪我说话不留情面,你们盛家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我也不怕告诉你,你赶紧劝劝你爸,既然不是做生意的那块料,就早点儿认命,傅家能帮他一次,可不能帮他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
男人脸上带笑,西装革履,相貌也算周正,眼神却莫名让盛眠有些不适。
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