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愿不愿意到我家的公司上班?”他继续说。“啊?”她微愣。“我上个月退伍,都还没玩到,就被我爸抓进公司。我现在需要一个助理,不知道你愿不愿来屈就?”邓子弦是鼎盛集团,会做文案企划吧?”她只能再点头。“那就对了。我正需要这样的一个人来当我的助理,而我杂志上;尤其是时尚派对,最需要他这种挺拔俊帅的企业家第三代参与,那让他不仅成为派对宠儿,更频频出现在媒体版面上。
她还知道他有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是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媛,两人时常手牵手出席公开场合;虽然他还没正式为集团工作,却也为饭店带来良好的正面形象。他说,他喜欢她的理智和冷静,她不会为他带来困扰。她明白了。因为她不会纠缠他,所以他才会选她当助理。虽然她现在在补习班兼课,教小学生作文,但还是极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她还有三十万学贷要还,更有着庞大的生活压力,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工作,她应该要洒小花庆祝才对,为什么她反而有股愁绪?遇上这样的景气寒冬,加上中文系的出路本就少得可怜,眼前的经济难题无疑大过一切。看着手中的玫瑰花,陆怡伶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决定明天不论面对怎么样的困难,都一定要接下这份工作。陆怡伶身穿饭店的制服——白衬衫搭蓝色背心,下半身是同一色系的蓝色窄裙,脚踩粗跟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叩叩声响。她手里捧着卷宗,刚从业务部门回来,才走回座位,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怡伶,进来一下。”电话随即挂断。她根本来不及开口,只好跟着挂上电话,拨了拨耳后的发丝,随即走进位于右侧的办公室。她进入鼎盛工作已经三个月了。邓子弦给她高于一般大学毕业生的待遇,也应她的要求,给了她一间单身员工宿舍。一般新进员工的宿舍都是四人一间,只有她获得特别待遇。邓子弦待她很好,在工作上不会刁难她,因为她凡事顺从,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这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经理,什么事?”她站在他办公桌前。鼎盛饭店的办公中心位于饭店十二楼,这个高度,不但能够看见101大楼的雄伟美景,还可以眺望远方的青翠山峦。午后的阳光洒入室内。邓子弦噙着笑意看向陆怡伶。“把办公室门关上。”平时,邓子弦是不关门的。心里虽然有疑问,但她还是转身走去将门关上。这个助理,果然如他所料的谨守本分,除了公事上跟他有所接触,在私底下,她仍然孤僻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据他观察,她和同事间也是保持着淡淡的关系。她不会搞小团体,更不会说长道短,和同事间相处表面上也很融洽,却隔出了一段适当的距离,不让别人探入她内心世界,也不会去挖掘别人的隐私。对他更是如此。她从不曾腧越下属对上司的本分,甚至连一个眼神波动都不曾给过他,更遑论肢体上的挑逗。她曾经说过喜欢他,甚至大胆告白过,要不是那一年的记忆犹新,他一定会以为自己在作白日梦,否则怎会一下子船过水无痕?“跟媒体餐叙的新闻稿我稍微修改了些,你看一下。”他伸长手,将手里的纸张递到她面前。她接过纸张时,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触到了她的手指,她一震,想要缩回,他却直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吃惊的表情,他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绕过半个桌面,来到她面前。他目光熠熠,唇角含笑,一副勾引的姿态。“经理你”她错愕的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拇指在她掌心里摩挲。他更贴近她一步,呼吸几乎是与她交融了。两人的高度是这么契合,只要他微低下头,就能攫住那粉红小嘴。他突然很想试探她的反应,最好是激烈一点的,不管是大骂或者取笑都行;他越来越受不了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他只是个上司,只是个同事,更像是个不相干的路人甲。就因为她不会给他惹麻烦、不会对他露出虎视眈眈的模样,所以他才找她来当助理,怎么这会儿不满的却是他自己?“怡伶,你的心——”邓子弦的话还没说完,他办公室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ap;ap;x5c3d;≈ap;ap;x7ba1;内心乱如麻,呼吸也悬在喉咙口,她还是强迫自己吞下那口气,用最冷静的音调说:“有人在敲门。”邓子弦只好不甘不愿的放开她的手,然后走回自己的旋转大椅坐下。那人来得真不是时候啊。“请进。”话声才落,门就被用力打开。“子弦,干什么关门!”杜晓山嚷嚷着,雄浑的声音就跟他的外表一样,整个人就像座移动的大山,偏偏他父亲却给他取名叫晓山,名字和人,有着很大的不协调感。“当然是有事要谈。”邓子弦说得没好气。杜晓山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陆怡伶。“怡伶,你也在这。”然后就看着她傻傻地笑着。大剌剌的杜晓山一看到陆怡伶,立刻从爆跳的大熊变成了温和的小绵羊。杜晓山任职于国外住房部,专门负责亚洲区旅游团体,尤其是日本团,更是他天天费尽心思接待的主要客户。因为杜晓山只比陆怡伶早一个月进入饭店工作,也是一般职员,因此两人目前是地位平等的同事关系。陆怡伶平复心绪,漾起笑意。“晓山。”她很喜欢喊杜晓山的名字,觉得那会让她发自内心一笑。每次看到杜晓山那副长手长脚、雄壮威武的样子,却在看到她时变成害羞模样,要她不想笑也难。“怡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