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容看着她,他僵硬地说:“秦鸾……”,他咳嗽一声,“就是那女人,她哥哥跟我有点儿交情,她家犯事儿后,她父亲被陛下砍了头,她叔伯兄弟们所有男丁都被流放去了三千里外的苦寒之地,女眷都被贬为奴,她哥哥临走前,托我照顾她,说她受不了苦,所以我……”
他如实说完后,惊觉不对,他没跟人解释过原因,就连护国公府的人都以为他看上秦鸾了,他又不想娶她,他跟她解释个什么劲儿啊。
他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哦哦,原来你是为了朋友,为人仗义。”苏容评价,又疑惑,“那个小王爷呢?瑞安王府的小王爷也金尊玉贵的,他抢人是什么原因?”
“他喜欢秦鸾。”
苏容歪头笑,“那秦鸾不喜欢他吗?所以,你才帮着她抢人?”
“我不知道,前一天晚上,我跟人喝酒了,第二天一早,睡醒后,就听说谢临跑去抢人了,我脑子一热,想起了她哥哥拜托我照顾她的事儿,我立马赶去了。”他话匣子打开,一时不知怎地有些收不住,颇有些后悔地说:“喝酒当真误事儿,但分清醒些,我也不会去抢人了。其实,我后来想想,他被谢临抢去挺好,我就算抢了她,也安置不了她。”
苏容点头,“你有婚约在身,的确没法安置她。”
周顾:“……”
苏容自然地说:“我听说后来你虽然抢到了人,但她也没能进护国公府?”
她是听李炎说的,说人被陛下派人送去了东宫给太子了,两个人抢了半天,谁也没捞到。
周顾脸色有点绷不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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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顾想着她真是半点儿也不避讳,这是第一面该说的话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谢临在他挨祖父军棍揍了的当天,就派人去护国公府特意转达话笑话他,说他抢到了人有什么用?还不是转手又让人给抢走了?也没比他强哪儿去,他是废物没错,他也一样废物。
他当时气的够呛,想再去找谢临揍一顿,奈何下不来床,尤其是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他荒唐胡闹,他真是后悔死了。
苏容瞧着他脸色不太好,大体能懂点儿他的心情,少年郎,少年意气,以为将人抢到手就行,想的忒简单了,大概也没料到,事情会弄成这个地步,这算是他的一个教训和挫折了,估计对他打击不小。
她觉得身为未婚妻,有义务纾解他心中的憋闷,遂对他柔声说:“你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想护着人是没错,但错在太直接了。你应该用迂回之计,以迂为直,避实就虚,不要明着抢人,要暗暗地将人抢到手,既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你祖父和陛下,又不至于没护住人了。”
周顾惊诧,“你懂兵法?”
“闲来读书,读过一些。”苏容对他微笑,“所以,下次你再做这种好事儿,可以提前跟我商量,我来帮你暗中做,保准让你心愿达成。”
周顾:“……”
还有下次?
抢女人弄的天下皆知这种事儿,他也觉得挺丢人的。所以,事后,乖乖在府里养到伤好利落才出门,但也没找狐朋狗友聚,而是直接来江宁了,未免没有逃避的嫌疑。
如今他看着他这个未婚妻,觉得她脑回路不太正常,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说再有下次,可以帮着他一起,暗中进行?这、这是她该帮忙的事儿吗?
他木着脸,“没有下次了。”
苏容眨眨眼睛,似乎不太能理解。
周顾没好气,“我为什么要没事儿总抢女人?”
苏容笑,懂了,“我就说说嘛,我的意思是,不止女人,就是但有什么别的好事儿,你以后也可以拉着我帮你。”
周顾想说“我不用你帮”,但她笑的太好看,他撇过脸,“再说吧!”
苏容点头,咬了一口桃子,催促他,“你吃桃子啊!”
周顾张嘴咬了一口,嗯,这种桃子饱满多汁,口感香甜,的确很好吃,不愧是叫水蜜桃。这东西不禁放,每年产桃子的时节,宫里也会有快马加鞭进贡献上的这东西,陛下赏到护国公府,虽然量少,但他肯定是不缺吃,口感没这个好吃。
“你还没说你打了多少护卫?”苏容提醒他。
“十几个吧!”
“你武功很厉害啊!”
“还行。”
“那小王爷没武功?”
“他叫谢临,有,花架子,不是我对手。”
苏容很想说,我想跟你打一架哎,试试你的身手到底有多厉害,但好险忍住了,她可怕大夫人真去死一死。
她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这日子,越混越回去了。
“怎么叹气?”周顾如今自在了些,觉得他这个未婚妻,好像不难相处,除了太弱了些,长的又太娇美了些,说话太直接了些,目前也没看出什么毛病。
“我想出去玩,但是母亲不让。”
“为什么不让?”
苏容哀怨地嗔了他一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