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 挂起彼此的大衣,等阿姨走远, 闻斯峘把房门锁上,拎着箱子往衣帽间去, 一边说:“李承逸的那个女人,不是简单角色, 你防着一点。”
“嗯?”宁好好奇地偏过头等他下文。
“这两天打过几次照面, 她很会笼络人心,原以为是没头脑脾气坏的大小姐, 才两天就把李路云和闻家昌哄得喜笑颜开。”
闻斯峘靠近过来,手支着门框, 把她半环在衣帽间与卧室交界处,声压得很低。
他很谨慎,这时就算有人在卧室外偷听也听不清。
宁好垂眸思索,是因为忌惮汪潋他今天才这么正经?也对,李承逸经不得撩,稍稍点个火就要窜起来,让汪潋注意到,容易激化矛盾。
现在还不是激化矛盾的时候。
“嗯,我会留意她。”宁好的眼睫又朝上掀起来,微微一颤,注意到他的姿势,笑了,“不是说反面教材不能学吗?”
闻斯峘怔了怔,反应过来,现在这姿势好像在电影里被她嗤之以鼻,也跟着笑。
“有没有正面教材?”嘴上虽然认错,但他没收回手,反倒挨得更近,
近在咫尺,居高临下看她,暖色的室内灯光染上眼睛,漫过鼻梁,她仰起的脸,微笑中流动光彩。
目光停落在她殷红饱满的唇,很柔软,他尝过。
一瞬间,她伸展手臂,像只年轻有爆发力的猛兽奇袭般勾住他的脖颈。
与此同时,他托起她的双腿轻松把她整个人的重心架到自己身上,瘦肩薄薄一片,投下的阴影让他眸色微暗。
她的脸在比他高一点的位置,吻覆下来,仿佛她才是主导者,实际她吻得凌乱,分神担心滑下去而用力箍住他,被动地紧贴,男人明显比她高的体温不着痕迹地隔着衣物把她身体烘得更热。
他勾着她湿滑小巧的舌尖吮,咽下她来不及吸进肺里的空气,激烈交缠,让她胸口不断起伏却又持续缺氧。
他停顿一下,促狭地笑言:“原来你喜欢这种姿势,早说。”
她脸上温度急剧上升,被刺激到,挣扎着推他要下去。
他偏过头,吹开长发的弧度,灼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道,让她猝不及防一激灵,揪紧他颈后的衣料,脱力地软了。
他顺势往下吻到颈侧,又是那股熟悉的清冷玫瑰味道,大概来自里面贴身的内衣衣领。
她挣着一动,与被触动敏感带似有不同的抗拒。
他停住,
听见她偏过脸小声嘟哝:“我化妆了。”
没明白,“化妆怎么了?”
“涂了粉底。”
“没到致死量吧。”他一笑了之,继续轻柔地攻城略地,小心避免在她身上留下红痕。
缠绵到物我两忘时,有人来敲门打断,家中某位做事阿姨的声音含含糊糊响在门外:“小姐,先生。二伯到了,老总让大家准备开饭。”
闻斯峘放开宁好,清清嗓子:“知道了,换件衣服就来。”
回神,又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抬手拭了一下她模糊的唇线:“还得补个妆。”
他其实不用换衣服,因为早回家了,只是去迎接闻家昌时敷衍地加了件外套。家里地暖室温高,宁好才需要脱了高领针织衫换件单衣。
他出了衣帽间,在卧室外间等她。
她一边换衣,一边后知后觉地反省,走之前摸不透他的想法,回来依旧没摸透,疑虑却自动翻了篇,几周不见,一见面就这么激情,似乎有点太头脑发热了。
宁好很快明白了闻斯峘对汪潋的评价。
汪潋很擅长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精致的小蛋糕,蛋糕胚上抹着又厚又平整的鲜奶,点缀剔透的水果,插一根吸睛的彩色蜡烛。
家里做事的工人那么多,本来主人客人都没必要插手任何家务。可汪潋偏要亲力亲为,忙前忙后,不仅阿姨们在她的指挥下比平时更有序,而且她还亲自下厨施展十八般武艺,而且那还不是作秀。
汪潋锦上添花地做了六道拿手菜,每一道色香味都没得挑,像星级酒店大厨的手笔,端菜上来她还介绍得头头是道,什么寓意什么口彩,让气氛再上升几个高度。
叔伯长辈和闻家昌两个生意上的朋友都对她赞不绝口。
吃饭时小孩们坐平时家里人吃饭用的西餐桌,孩子们的妈妈自然就跟过去照顾孩子。
其实中餐桌很大,但是男人们爱闹酒,晚辈中没孩子的大学生和刚工作的年轻人不爱凑这份热闹,也都跑去西餐桌。
连闻斯峘都想跟去,要不是为了陪宁好,他都已经瞄好那边座位了。
有些人思路却正好相反,把坐中餐桌视为一种身份象征。
比如二姐,开席之前她也打好眼要坐哪个位了,和姐姐妹妹说话时身子压在椅背上,别人硬要坐那座位反而很勉强。
其实二姐有充分的理由坐中餐桌,她不仅是爸爸的女儿,也是爸爸的下属,职场女性。大佬们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