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觉得那份笃定里是有些帅气在的,又把宁好脑袋偏过去耳朵拨过来:“俊男靓女天天睡一床,擦枪走火迟早的事,rex。”
宁好笑着摇摇头:“你知道我现在对恋爱没什么兴趣。”
“谁让你恋爱了?那叫释放激情。”陆昭昭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往她眼前送,“我也赞成不投入感情,便宜老公可能更花,双十一那个电影要上映,定档那天,高中校友圈都在热议。”
宁好接过手机翻着看,原来是江川二中出的那个许作家写的书改编影视了,难得出个知名人士,同学圈里起初一片吹嘘捧场,也有几个曾经和名人有点交集,以显摆关系为荣,开始追忆。
话题不知不觉就扯到闻斯峘身上,似乎不少人知道他是原型,在经由群里一惊一乍的“科普”,现在知道的人就更多了。
又有知情人顺势提到,闻斯峘十月和宁好举办婚礼,一石激起千层浪。
许多人读书时未必对闻斯峘有印象,但都跟风感慨此人不简单,高中和文艺少女谈情说爱,转身又娶了校花级别的美女学霸——宁好在高中时就全校闻名。
不过大家都已是有分寸的成年人,打趣揶揄进行到这里都纷纷打住,毕竟人家刚刚成家,再谈前缘不怎么合适。
宁好放下手机,还给陆昭昭,面色平常地望了闻斯峘一眼,很快又转开。
他觉得那一眼虽然很淡,意蕴却很深,像一滴浓墨坠进湖里,顷刻不见踪影。不知道陆昭昭用手机给她看了什么,总之应该也和自己有关,不太像好事。
闹腾的场子里有安静的人消失,人们不太容易注意到。
闻斯峘只记得宁好出去了很久,具体几分钟还是几十分钟,不太确定。以为她不知所踪,谁知一出门寻找就看见。
她就站在走廊里跟人说话。
男人很高大,和她并肩靠墙站,影子投到她身上,把整个人都罩住。
宁好高瘦,并不娇小,但要看和谁站一起。
那人身穿略紧的黑衬衣,宽松西装敞着扣,背挺胸大,一边点头听她说话,一边吞云吐雾,有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但不是闻斯峘这种斯文中带着攻击性的英气,没这么柔和,是风尘蓬勃的粗野。细究起来,他两只眼睛形状不太一样,闻斯峘看清,那是因为一只眼有疤,微妙地改变了眼型。
闻斯峘停下脚步打量这一会儿功夫,又冒出个人,皮肤黑,矮壮矮壮。
矮壮男在黑西装男身前站定,跟宁好也点头打声招呼,又继续汇报他的正事:“今天有派出所的来巡查,宇哥你正好在,要不要去打声招呼?附近的人在传,昨晚丽都出事那个小姐平时在我们这儿物色客人,他们可能是来了解情况的。”
“真在我们这儿活动吗?”西装男吐一口烟,拧眉问。
“我好像觉得有点眼熟,拿不准,可能得让人认一认。”
“走,看看去。”西装男做了决断,回头跟宁好道个别。
宁好表示理解,等两人走远,转了弯从电梯下去,她才转身准备回包间,抬头一瞬,才看见闻斯峘出来找她,不知道已在那儿站了多久。
闻斯峘知道,即使没有李承逸,宁好也非常受欢迎,读大学时去中关村的家乐福采购一次日用品,一路上要被七八个人缠着要微信。她烦不胜烦,所以很少参加聚会。
后来她学聪明了,穿得很贵,化成熟点的妆,看起来没那么清纯不谙世事,路上问她要微信的人会从七八个减少到两三个。
刚才那男人,按直觉判断是她同行,从肢体语言透露对她好感,但又很精明,不会贸然行动,是被减去的那五六人类型。
宁好觉得稀松平常,施施然走向他,大大方方介绍:“那是金越建工的安总。”
“哦。”他也平常地应一句,转念一想,这名头耳熟,
嗯?是和云上竞标那家,“地头蛇”。
她还跟对手聊上了?
喝酒起劲儿了,也玩开了。高博开始唱rap,陆昭昭跑下池子跳舞,也不能算舞,只是高速扭曲成各种形状,宁好看笑了。
从包厢外面一起进来,夫妻俩就顺势挨着坐了,闻斯峘自然地揽着宁好的腰,靠近过来,不疾不徐地感叹:“这跳得真不如你。”
这当然是废话,宁好高中是舞蹈社的,学校公开演出时也参加了些集体项目,只不过。
她诧异地偏过头盯着闻斯峘看,分辨他是真对集体舞中的个别人有印象,还是信口开河。
闻斯峘再次欺近,以为他还要补充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脸折进阴影,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低调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心弦一滞。
场子热到一个境界,唱歌已经不能再推起更新高潮,在座单身朋友多,都是年轻人,也想搞搞暧昧,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起初几轮运气好,宁好和闻斯峘都没做过主角。
最后无形捕网悄悄在闻斯峘周围落下来,他几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