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平静地要求着开门
“你他妈,聋了吗?再敲,我投诉你!”
赤裸裸的威胁并未吓退门外的人。
伴着嘭的一声巨响,门被猛地踹开。
“能请你放开我的属下吗?”
迟兔害怕地紧闭着双眼,直到胡晏秋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才颤抖着慢慢掀开眼睑。
那人背对着光,就像无主世界里突然降临的神只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很多年以后那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心脏飞速地跳动,快到让迟兔有些难以呼吸,他捂着胸口,此刻他坚信不疑。
这就是爱情。
只可惜迟兔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胡晏秋众多设计中的一环,从见到迟兔的那一刻,他的算计就开始了。
那位始作俑者——胡晏秋冷着一张脸,瞥了眼迟兔被撕破的领口,视线微微一顿,并未停留太久便淡淡地移开。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朱总,鄙夷的神情毫不遮掩的外露,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般。
没想到,这头猪胆子居然这么大,什么玩意敢碰我的东西。
胡晏秋心中开始盘算怎么才能将朱总置于死地,若非接下去还要继续合作,他可能早就重重地踢上去了。
“胡总,你来得正好。”朱总脸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他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慌不忙地掸去身上的灰尘,脸上没有任何愧疚,反倒埋怨起胡晏秋来,“你们公司派的什么人啊,这骚货光明正大勾引我,这事该怎么算?”
胡晏秋置若罔闻,他大步绕过朱总,脱下外套盖在迟兔身上,确保遮盖住每一处肌肤后,压低声音道歉:“抱歉,公司的安排上出了点差错。”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但气急败坏的朱总开始借题发挥,“道个歉就完了?你们公司的差错,那我这边的精神损失呢?”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他想着多少也得捞回一些损失,不料被胡晏秋冷冰冰地打断。
“公共场合故意释放信息素——”
“你哪来的证据这么说!”
“我当然知道朱总你不会这么做,但……”胡晏秋清了清嗓子,所有物被人碰了的感觉,让他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需要保持冷静,他忍着不适继续往下说:“但,若事情闹大,对你的名声也有损。你夫人那边……”
驰骋商圈的人最懂得权衡利弊,如胡晏秋所料朱总立马摆了摆手改口道:“哎,算了。毕竟都合作这么久了,这次就当我大发慈悲吧。”
“我们先告辞了,项目的事下周再邮件对接。”
刚想带着迟兔离开,又被身后的朱总再次叫住。
“不过,你属下没喝的酒,你得干了。”
迟兔警觉地拽了拽胡晏秋的衣角。
胡晏秋温柔地摸了摸迟兔苍白冰冷的脸颊,轻声安抚道:“没事的。”
来到桌前,端起酒杯,没有任何犹豫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接着动作轻柔地横抱起他的小兔子,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房间。
迟兔被吓得不轻,血液凝滞周身冷得不停打颤。他本能地环着胡晏秋的脖子,紧贴着胡晏秋的身体以汲取温度,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没事了,有我在。”胡晏秋轻声哄着,抱着易碎品一样,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轻抚过迟兔的蝴蝶骨。
恋人过于温柔的安慰,使得迟兔强忍了一晚上的委屈终于决堤。
起初是细碎的呜咽,哭着哭着逐渐收不住情绪越哭越凶,大颗剔透的泪珠子重重往下砸,将胡晏秋的衣领都给打湿了。
世界远比他想象的黑暗,若胡晏秋没有及时赶到,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到头来,原来自己和那些活在alpha羽翼下的oga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累……
也许依靠alpha也没什么可耻的。
迟兔放下戒备,偏着头往胡晏秋的怀里钻了钻,把胡晏秋当作避风港。
因为这个小动作,胡晏秋看似波澜不惊的表情下,难得有了一丝裂痕。
他想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小狗”,只要朝迟兔轻轻摇摇手中的铃铛,就会乖乖地朝自己摇尾巴。
花了这么多精力,也是时候向他的小兔子讨要一些利息了。
趁着迟兔伤心到失神,胡晏秋悄无声息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丸,吞进嘴里。
据说这种强烈媚药立竿见影,能迅速激发发情期。
果然抱着他的oa等司机的短短几分钟里,便已经开始起效了。
细嗅着迟兔后颈的香味,胡晏秋体内的某处慢慢开始苏醒。掐着迟兔细腰的手越勒越紧,直到车稳稳停在两人面前,他才有些不舍地将人放到座位上。
“先生,回别墅吗?”
“嗯。”
司机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后视镜,后座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就连他这样嗅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略微感受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