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大清早,沉枝意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下到一楼客厅,发现自家母亲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徐梔常常因为工作的关係,显少日落西山就准时回家,母女两人一天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妈咪?」少女打了个呵欠,一边揉了揉眼睛。
这个时间点妈妈应该还再睡的,不过此刻依她的装扮,应该是要提早去公司上班了。
徐梔一身干练,穿着西装,耳朵上戴着小巧亮丽的珍珠耳环,面容姣好的不像已经是两个小孩的母亲。
女人优雅的举起壶瓶,细緻的流水倾倒,顺着滤纸浇淋,研磨好的咖啡粉已然在旁边备着,再次注入热水,随后整间屋子充斥着咖啡味的香气。
「11,怎么那么早起?」她揉了揉女儿的发旋,「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外面好吵,是不是有人在搬家?」沉枝意掏了掏耳朵,一大早她便听见外头传来一些运送家具的声音。
温热的咖啡,蒸气裊裊地上升,徐梔抿脣抵在杯缘,啜饮一口,「对呀,我想着家里对面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就租出去了。」
沉枝意失望,情绪有些低落。
「我还以为是哥要回来住了呢。」她从后面抱住妈妈,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得到了满满的力量。
「这么大了还喜欢撒娇?」徐梔虽然说着,却是忍不住开心笑道。
「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样啊,虽然他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总是让你很头疼。」
1想到自己亲哥开始諂媚狗腿的样子,她就浑身不适,也不知道他哥究竟是遗传到谁?
盥洗完毕,沉枝意换了一身制服下楼,和母亲一同准备和解决早餐。
吃到一半,徐梔接了通电话,她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不知电话另一头说了些什么,柳眉一蹙,她立刻捞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走到玄关换上一双有跟的鞋子。
沉枝意知道,这个时间只有公司的人会打电话给母亲。
母女俩仓促道别。
目送母亲出门,又过了一会儿,沉枝意才背起书包,离开家里前往学校。
甫踏进高二五班的教室,角落一隅的两张座椅的其中一张却不见少年的身影。
沉枝意问何澄雪,后者自然也不知道。
烈日当头,学校广播通知各个班级的学生整队下楼,准备去操场集合朝会,各班级里不约而同的一片怨声载道。
作为英文小老师,沉枝意拿到一张不用参加朝会的免死金牌。
前往导师办公室的路上,学生成群结队,沉枝意抚着下腹,这里从刚出门的时候就一直有种闷闷的感觉。
当她从厕所走出来后,是有些不知所错的,没想到这个月生理期莫名奇妙提早了一週报道,但也幸好没有沾到衣服。
沉枝意心神不寧的穿梭在人群中,人潮拥挤,人与人彼此之间难免肩膀碰撞肩膀。
霎那,她被自己的脚给绊了一下,却意外地撞出了人群,扶着墙勉强站稳后,身体里的异物感却下坠的愈加剧烈,腹部犹如遭受别人一记闷拳,让她又疼的直不起身子。
走进导师办公室,她强忍着不适完成老师交待给她的任务,明明吹着冷气,身体却是在散热似的,细汗遍佈额头。
由于事发突然,她身上也没带止痛药,处理完事情后,只好先去一趟保健室。
「同学,你怎么了?」当沉枝意1拉开保健室的门,里面的护士阿姨便开口询问。
「阿姨,我生理期来肚子痛……」她咬着苍白的脣,「请问我可以跟您要一颗止痛药吃吗?」
护士阿姨后续对自己的叨念,沉枝意没听得很认真,因为几乎都被疼痛给淹盖了过去,她现在一心只想好好躺下休息。
「待会吃完药,先去躺着休息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
将药吃下肚后,温热的水也缓和了一阵腹部疼痛,慢步走过去拉开其中一床的帘子,白色纱帘扬起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少年,他坐在床沿,侧身靠在背后的墙上。
黑色制服裤包裹着一双长腿,校服外套披在肩上,金色袖釦在太阳下熠熠生辉,黑色领带打得整齐,白色衬衫熨烫平整,钮釦扣的严实。
窗边洒进的光线清晰勾勒他的轮廓,掀开帘子的瞬间,彷彿有一股轻风拂略而过,轻轻地扫过男孩额际碎发。
显的他气质更加清冷疏离。
典礼流程一贯,升旗、奏乐、致词,听着外面的声音,校务主任才刚致辞完毕,司仪便宣布下一个流程。
紧接着司仪道出一个又一个的人名,典礼已经进行到了颁奖仪式。
奇怪的是,司仪并没有唸到周于肆的名字。
她之前粗略扫过一眼得奖名单,上面确确实实有他的名字。
沉枝意瞅了他一会儿,彼时,对方同她视线交会,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