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林先生是希望这件事情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便好。”
周斯杨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后点点头。
“当然,我们不会白白占用您的时间,所以想问问看周同学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我们都是同学,同学之间来往很正常。”
周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明天见,我十点来接您,您方便吗?”
周斯杨点点头。
然后目送车子离开。
等到后视镜的人不见之后,他给林成峰去了个电话,“峰哥,那孩子父母离异,周舟,周斯杨的爸爸,以前是北市大学的历史教授,祁婷,他的妈妈,现在在芜城人民医院工作,妇产科副主任医生,最近忙着评职称,家世干净,问过周斯杨以前初中学校的老师,学习成绩确实好,人也老实,性子沉闷,在和境清同桌的日子里,据他们班老师和同学讲,周斯杨很少跟同学打得火热,都是闷着做题看书,最近市里搞得那个宣传片子,就是他在负责。”
林成峰听完,“盯着他,也盯着林境清,她现在敢顶嘴了,你看她背地是不是在搞什么小动作。”
周平笑笑,“你干嘛呀,这是你女儿,又不是咱们那会儿打仗做间谍,境清都多大了,你这样,她只会越来越怕你。”
“老周,”林成峰声音低沉,周平立刻意会,“没问题的话,我就先盯个几天,等稳着了,我再去你那边。”
对面声音不大地嗯了声,电话便挂断,周平无奈笑笑。
人走后,周斯杨这球也打得要顺不顺的,偶尔分心,让队伍落分,遭到埋怨,“欸,周斯杨,你想女人呢,从前也没见你输成这个鬼样子。”
从前,周斯杨抬头一看,6:10,他擦了擦汗,把球扔给刚说话的男生,是同个小区的,在芜城另外一所学校,同一届,叫靳白庭。
“不对劲啊,周斯杨,你以前输了可是一遍一遍把我们往死里打,你什么情况啊今天?”靳白庭的调侃很快让其余几人开始打趣,在那欸欸欸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起哄的,“千年铁树开花了?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我们斯杨同学,可是搞学习的好料子——”
“好料子也经不起摩擦啊,这静电磨一磨就起来了不是?”
“说什么呢,阿杨可是正儿八经的好学生,都把嘴闭上!”
靳白庭此言一出,那帮流里流气的男生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感兴趣了。
周斯杨擦了一把汗,侧头扫一眼旁边的人,把沾染汗水的毛巾扔在那人脸上,然后走了。
见那人不耐烦,靳白庭起身,微微挑眉,双手合十,口型在道歉。
慌忙追上去,“别生气啊,大家都是开玩笑,你也别在意。”
周斯杨懒得搭理他,闷声往家的方向走。当然靳白庭也很有脸色,也不嬉皮笑脸了,“我知道,是你们刚转来那女同桌,听说她爸爸是北市的教育局局长,但也是军人出身,妈妈以前是军医,还是战地记者,家世很可以啊。周斯杨,你有眼光。”
见周斯杨愣住,靳白庭双手叉腰,眉头下蹙,略惊讶,“你不知道?”
他笑笑,“周斯杨,你不知道你怎么追啊,凭你这张脸?还是凭你这张嘴?还是那学习成绩?”
周斯杨也没想到林境清的父母来头那么大,以前只知道林成峰,现在连她妈妈都这么优秀,而林境清——
看他这反应,靳白庭打哈哈,“我都是听我妈说的,她那人,你知道的,上了麻将桌就关不拢嘴了,你也别在意。”
主要,他怕,周斯杨会多想。
然周斯杨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那次是见她妈妈的第一面,人看着很温婉,可是林境清的性格表面看起来很像她妈妈,但实际上——
周斯杨眼眸微动,若有所思。
霎时睁大眼睛。
他立马否认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