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力,凭什么主人就可以随意剥夺畜兽的生命?”蒙杺莯忘了珞王的可怕,驳斥起他来,“又凭什么你就可以不经审判,当街杀人而不受法律的製裁?”
皇太子看着蒙杺莯,微露惊色。因为她的话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直以来,皇太子都想改变幽州的畜兽制度,希望给他们平等的生存环境,只是目前以他的能力尚不能做到。平日他偶有向身边的人提及这个想法,因他地位特殊,此番言论虽没有遭到太大的反对,但他看出其实并没有人讚成他的想法,即便是玄泽也只是按他的吩咐去做而已。
心中的理想不被认同,抱负难以实现,令皇太子时常都有无人理解自己的失落和寂寞,但现在竟从蒙杺莯那里听到与自己同样的心声,怎能教他不诧异和欣喜?
知我者方能久居我心,木曜星君,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将她送到我身边!皇太子万分感慨。
“你的意思是本王应该被判兽斗?”珞王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蒙杺莯,声音冰冷刺骨,眸中杀气凛冽。
“杀人是要被判兽斗的吗?”蒙杺莯转身问皇太子。
皇太子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蒙杺莯和珞王的争执中来,他犹豫了一下,微微頷首。
“既然杀人要被判兽斗,就不能因为你是郡王而例外。”蒙杺莯直视珞王阴冷的双瞳,毫不畏惧,字字鏗鏘:“王子犯法,应当与庶民同罪!”
此时前院除了皇太子、珞王和蒙杺莯外,还有玄泽、兏崢、隐娘以及珞王的几名内侍,他们听到蒙杺莯的话,都不禁为这个女孩捏了把汗。以珞王的秉性,他的下一个动作极可能就是拔剑、斩杀!!
皇太子又如何不知与自己生活了十载的弟弟的性子,他虽没有出言劝诫,却已经站在了蒙杺莯的身后紧贴着她,已然表明立场,只要珞王拔剑,他就会保护蒙杺莯,而五步之外的兏崢也握住了腰间的刀柄,只要珞王拔剑,他就会不计后果地拋出飞刃。
珞王的配剑叫斩天,曾跟随晟皇征战多年,他在临终前将爱剑赐给了珞王。
斩天剑是由幽州技艺最好的黑匠花费了三年方才打造而成,剑柄是一隻展翅欲飞的金雀,其翅膀微张两侧,使剑柄形成“巾”字型,剑身黯如黑夜,在白天隐隐透着黑气,而在夜晚则会散发萤光。斩天锋利无比,即便是最坚硬的曜晶石在它面前亦脆如弱技,用斩天的剑气取人性命更是一挥而就。而珞王精于剑术,早将斩天剑运用得出神入化,所以他可以轻易地将十步之外的蓝坤族长劈成两半而不伤及他物,就算皇太子与蒙杺莯贴得很近,对珞王来说,要想在不伤到皇太子的情况下斩杀蒙杺莯亦是易如反掌。
前院的气氛剑拔弩张,凝结如冰,唯有紫藤花瓣依然随风飘舞,不识凛寒。
“敢判本王兽斗的人只怕还未降生。”非常地出人意料,珞王竟没有拔剑,他的手甚至根本就没有伸向斩天,在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珞王的内侍们跟着他一起离开太子府邸,其中一人悄悄望向珞王,竟见他嘴角竟极其罕见地向上微翘,这是他服侍珞王数载都未见过的,骇得急忙低头垂首,暗叹自己已是老眼昏花。
“我的好小姐!你可把我们吓死了!!”刚才大气都不敢出的隐娘身上已是汗水涔涔,待珞王一行离开后,她着实松了口气,竟发现自己指尖颤悚不已。
“为啥?”唯有蒙杺莯混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刚刚就捏在珞王手里。
“胆敢当眾顶撞珞王却还活着的人,恐怕杺莯小姐是第一人。”玄泽道。
“欸?你弟弟有这么可怕吗?”蒙杺莯问皇太子。虽然珞王对她全程黑脸,她只是觉得他不好相处而已。
“他不会伤你。”皇太子知道珞王剑法如神,若他真起了杀心,即使自己有神能,未必可以全身而退,但他也知道,珞王一向知道自己的心事,他以前对珞王说过类似的话,珞王当时表示虽不认同,但会支持,所以他不会因此斩杀蒙杺莯。
“在珞王离开皇都之前,杺莯小姐万不可离开殿下寸步。”隐娘怕蒙杺莯单独一人时遭遇不测,难免叮嚀。
“可我想去找寮纹大人。他今天应该会回太城。”昨晚因金浴阁人多,蒙杺莯没能和寮纹说上话,但她一直感念寮纹和瓜皮对她的照顾,想为他送行。
“我可以请寮纹大人到府中与小姐一叙。”玄泽道。
“寮纹大人年纪大了,恐有不便,而且我为他送行,哪有让他亲自来的道理?”蒙杺莯道。
“兏崢愿随小姐同去。”兏崢知道皇太子政务繁忙,未必有空。
“兏崢,若遇珞王可怎么办?”隐娘还是不放心,兏崢是皇太子的护卫,武艺高超,却恐难是珞王的对手,更何况若他真伤及珞王,亦是死路一条。
“我也想见寮纹先生,可与你同去。”皇太子道。
“殿下,宗辅大人即将到访。”玄泽之前收到了宗辅的翔鼠飞书,提醒道。
“不用担心,我变装去,肯定你们谁都认